「你為什麼一副害怕我消失的樣子呢?」 「唐松,這不是一場夢。」
「…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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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靜謐的午後,沙發上頭坐著兩個人,一切是那麼普通。
「唐松~我好無聊。」久田真紀呼喊著她熟悉男人的名字,想從在普通不過的對話找尋些和平常不同的答案。
「啊、嗯我也…覺得有些無聊。」是為什麼呢,說出口時心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悶痛感。
「那我們來玩遊戲吧!」
遊戲,怎麼樣的遊戲?她平時會提出想玩遊戲嗎?
「行啊,玩什麼?」腦子還在困惑的思考中,嘴卻下意識地回答了。
「捉迷藏。」真紀看著自己笑了笑,面容一樣是那麼真誠。
「好,那麼猜拳決定吧。」兩人好像都忘記家裡並沒有給他們捉迷藏的空間一樣。
他們各自伸出右手,默契似的出了拳。
「啊…我本來期待要當鬼的,算了。」 「你要找到我喔!!」女人從沙發上彈起,蹦蹦跳跳的離開唐松。
還沒回神過來前她已經走遠了,那麼接下來就是數三十秒,然後抓人。不過唐松並不想就這麼閉上眼睛,因為他覺得很奇怪。
這個家裡,有空間可以捉迷藏嗎?她會躲去哪裡?房間、浴室? 可帶著困惑的他還是誠實地閉上雙眼,到數著半分。
三、二、一。 倒數慢慢地來到尾聲。
「妳躲好了嗎?我來找妳了!」當然,沒有人會回覆他的。
「在哪裡,在哪裡~呢?」「應該在……這!」 「……不在。」本以為突襲會如預期地找到自己在尋找的人,但卻只是撲了個空。
臥室、餐廳、陽台、浴室、工作間,一遍又一遍的他找了又找。 就是沒找到他在尋找的身影。
「……到底去哪裡了。」
與此同時,唐松感覺到腳邊傳來令人不適的濕漉感, 自腳踝向右方抬頭定睛一看,原來浴室的洗手台沒被關上。
他脫下襪子並捲起褲管,一腳踩進浴室想著要將水龍頭關閉,但等到自己觸碰時卻怎麼樣也鎖不上,還反倒將它擰壞了。
「啊?這……我看還是先找人來修這個吧。」 「真紀!不玩了!家裡浴室洗手台壞掉啦!」「妳贏了,快出來吧。」 唐松拿著壞掉的水龍頭在家裡的四處呼叫著自己的女友。
無人應聲。
「真紀別鬧了我很認真,家裡淹水啦!」他再次呼喚著女人的名字。
就在他四處呼喊的同時水位提高到膝邊,這時的唐松打從心底的感到不安。
「唔哇哇哇,水這麼快就到這裡了?!先打開門吧…」
因為水的阻力他穿越走廊艱難地抵達大門口想將水從門口退出,卻怎麼樣也無法推開。
「大門,我記得是用拉開的?」帶著疑惑的他拉開了大門,但水卻不是如他所想的排出,反而嘩啦嘩啦的灌了進來。
「唔嗯嗯嗯!?」一瞬間水灌滿鼻腔侵入他的咽喉,窒息感一湧而上。 房間中所有的物品都變得湛藍,但沒有一樣東西隨著水面高漲而飄起。
「你沒有找到我。」
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唐松強忍著接近死亡的恐懼轉過身, 「不過沒關係,因為我找到你了。」
只見久田真紀這麼說著。
她看上去很愜意,一點也不痛苦,淹進房間裡的水對她來說好像不成問題似的。
「唐松很痛苦嗎?」
「唔———!」那是當然的因為已經無法呼吸了。
「來吧。」久田真紀拉住松野唐松的領口將人從上頭拉下來,手扶上他的後頸並粗暴的吻了上去。 鼻尖碰撞而產生的痛覺因吻的時間拉長而麻痺,唐松漸漸地也不再有窒息的感覺。
看著他恢復呼吸以後的久田真紀放開了男人並將他用力地推出門外
「 」嘴裡似乎碎念著些什麼。
可被推出門外的唐松還沒能聽清。
「喝呃————!?」他從床舖驚起,粗喘著氣好似自己從沒好好呼吸過一般。 「夢……。」 「只是夢……。」
打量四周卻沒看見床位上應有的人兒躺在上頭,甚至伸手碰觸時也沒有人的溫度殘留。
「去哪裡了呢……。」方才做的夢讓他難以分清現實,他很害怕。 如果,如果她真的消失了怎麼辦。
「真紀…妳去哪裡了…。」噩夢殘留著的不安讓他起身尋找著名字的主人。
當他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看見了與夢境無異的,溫暖的客廳。
以及令人安心的身影。
「啊~你醒啦,親愛的。」 「睡得還好嗎?」
「……。」 「我、我不……。」唐松支支吾吾地想回答點什麼,卻被久田真紀一語打散。
「你為什麼一副害怕我消失的樣子呢?」
「你知道這只是一場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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